

一等于零
OneIsZero
前 言
人活着就是爲了維持一個最低的消費
我們人類比上個世紀實在是沒有智慧多少。100年前的今天,人類剛剛結束第一次世界大戰,現在我們又到了一次世界大戰的邊緣。即便是人類躲過這一劫,離大災難還有多遠呢?
幾乎所有的戰爭歸根結底是人類對資源和生存空間的爭奪,第三次世界大戰也不例外。現今世界上的煤炭儲量大概還能再供人類使用不到200年,天然氣將在57-65年內枯竭,石油最慘,大約在2050年左右宣告枯竭。這個慘景一點都不科幻,也不遙遠,是個簡單的數學問題。根據現在俄羅斯外長的説法,第三次世界大戰一定是核戰。問題的根源很簡單,地球母親承受不了不斷膨脹的人口,和人類對高消費無止境的追求。母親養不起這麼多貪婪的孩子。
還有沒有生路?
都知道加拿大是這個地球上最適合人類居住的國家之一,其根本原因就是加拿大地大物博,地廣人稀,人民崇尚自然,平和,低調的慢節奏生活。如果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都達到甚至超過加拿大的水平,這個星球會非常美好。加拿大作爲上帝的寵兒應該對人類的未來承擔更大的義務,成爲地球的楷模。
絶大部分的精神痛苦來源於與他人的比較。説低調一點是:我不能比別人過得差,説高調一點是:我必須比別人過得好。上昇到國家和名族的層麵就是:我們這個名族不能比別的名族混得差,或者是一定要比別的名族混得好。地球的資源也就是這樣被加速耗儘的。
有一位道長的話代表了高維靈性對生活的基本態度,他説:人活着就是爲了維持一個最低的消費。這應該成爲這個星球的核心價值觀。
要讓全人類達成在合理分配利用能源,把世界人口和整體能源消費調整到地球能承受的範圍這個方向上達成一緻的前提是人類必須在意識形態上達成高度的一緻。 看看現在的世界局勢,不難看出人心有多散,隊伍有多不好帶。 再看看人類曆史,爲了宗教和文化的差異打了多少次戰爭,塗炭了多少生靈。不是東徵就是西徵。
讓我們也烏托邦一下,把地球設想爲一個海奧華級別的靈性星球並不是不可能的。靈性的最高點是哲學,不是神學。這個哲學可以表述爲終極科學和神學完全重合。
《一等於零》是一本隻有1多萬字的中英文著作。聽上去有一點玄幻和超現實,但著作的確在很大程度上同時涉及了人類個體和整體的命運。
在個體的層麵,《一等於零》探討了從根本上消滅精神痛苦的途徑。如書中所言:一切精神上的痛苦都是我們自己想出來的,既然我們可以把它們想出來,就也可以把它們想沒了。
絶大部分的精神痛苦來源於與他人的比較。説低調一點是:我不能比別人過得差,説高調一點是:我必須比別人過得好。上昇到國家和民族的層麵就是:我們這個民族不能比別的民族混得差,或者是一定要比別的民族混得好。地球的資源也就是這樣被加速耗儘的。
有一位道長的話代表了高維靈性對生活的基本態度,他説:人活着就是爲了維持一個最低的消費。這應該成爲這個星球的核心價值觀。
哲學是我們的信仰
《一等於零》探索了不同宗教及神通背後的奧秘,緻力於從基督教、佛教、道教、精神分析和科學中提煉出一種共同的哲學,作爲靈性和生命存在的核心。唯有哲學超越文化和宗教差異,唯有哲學可以將地球上的人類團結起來。這是唯一的途徑。
都説伊龍馬斯克是人類未來的設計師,但他爲人類設計的未來不應該沒有上帝的位置。這個上帝不一定是一個個人,他有可能代表那個有能力用模擬現實的方式創建這個宇宙的高緯度智慧生命。 馬斯克本人也表示世界不是模擬出來的可能性是億萬分之一。
靈性意味着生命的存在有兩個維度在每一個剎那並存,0的維度和1的維度。把心靈的核心安住在“道生一“的層麵就是禪定。道就是0。看看黑客帝國,1圍繞着0的畫麵無處不在。
這本書原本是為我的 YouTube 頻道的第一個視頻準備的解說詞,但結果證明她更適合作一本書,同時也是我 YouTube 頻道的藍圖。書的內容高度濃縮,每一個話題和背後的理論都可以成為頻道上的節目進行展開。
在我看來,基督教、佛教、道教和精神分析學都只講述了真相的一個部分,就像同一頭大象的一個側面。我並不是說他們就像寓言中只摸了大象的一個局部的盲人,相反, 他們如此睿智,如此覺悟,但如果只沿著一條路走下去,我們仍然無法獲得整只大象的全息畫面。
哲學存在於”知”的層麵上,而宗教一般被理解為是在”信”的層麵上,因此哲學更接近於存在的核心。”知道“比“相信”來得更真實。靈性的核心哲學可以表述爲:”色即是空”,”存在既是虛無”,”我就是真理”,或者:
1 = 0

唯有哲學有能力將一切無縫整合在一起,這主要是因為哲學是一門排除偏見,自戀, 尤其是群體自戀的科學。與宗教不同,哲學沒有需要證明”我是最好的哲學”的負擔。
哲學在各個方面也是無限的。沒有人可以為哲學能走多遠設定一個邊界。如果我們必須用一張地圖來完全覆蓋寓言中的博爾赫斯帝國,那就讓哲學,而不是概念,來承擔這項工作。

一等於零
想開辦一個YouTube頻道的想法由來已久。想把我多年從事記者和法律工作以來的所見所聞,所思所想拿來和大家分享,交流。
先和大家分享兩個故事。這一說也有20多年了。我在武漢電視臺工作的時候,和同事一起拜見了一位知名的道長。 那是我平生第一次見識神通。道長從未去過我家,就在他家裏把我家的格局和擺設看得一清二楚,還給出了風水上的建議。我說這您都看得見?他說他什麽都看得見。每天晚上一打坐就出去神遊了。
往後的拜訪中道長和我們說了很多神奇的事情,也包括很多深邃的禪宗和道家理論。他說有一次一位俄羅斯的傳教士慕名來拜訪他,雙方都有神通。他說他看到俄羅斯的傳教士身後有一個大的十字架跟著他,俄羅斯的傳教士說他看到道長的身後有很多符號。
也許和佛道有源吧,在之後的生涯裏,陸陸續續見到了二十多位神通卓越的高人,其中有六位都是在中國和加拿大寺院裏的方丈。他們的境界就如同道德經所說的:古之善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識;足不出戶,而知天下。
尼古拉·特斯拉被譽為是發明了二十世紀的科學家。他發明的機器不需要經過實驗改進全程在腦子裏的一次完成。他說這個宇宙有一個信息庫,那裏有所有的知識,只需要接通這個數據庫從裏面調取就可以了。 他說他的神識可以去另外的星球,和那裏的人一起生活一陣子再回來。他還說每一個基本粒子都有意識,他可以和他們交流。

在我看來道教,佛教和基督教的境界是一樣的。《道德經》說的“無為而無不為”,《金剛經》說的“應無所住而生其心”,《聖經》說的“我就是真理”處於同一個高度。
《道德經》是一本講修行的經書。易中天老師的老子宣揚的是弱者生存的哲學的說法還是有欠妥當。《道德經》的境界超出了為人處世的哲學範疇。
第二個故事是我在從事法律工作時碰到的一個案例。 一位女客人在和我介紹案情的電話中三次接近崩潰痛哭的邊緣。她告訴我因為碰到的這件事她患上了重度抑郁癥。在一次會面中,我說:“你的事情是個小事情,就十幾萬,而且錢也不是沒了,完全可以幫你拿回來,因此完全沒有必要抑郁。”我和她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一種叫做抑郁癥的病菌。抑郁癥本質上是一個個人哲學。快樂總是短暫的,痛苦可以綿綿長長。這種綿長的品質賦予了痛苦一種特殊的用途。我們用它來填滿空和空虛。”
“當然這不是說你,還有一些女生由於在無意識中擔心丈夫會移情別戀,以抑郁為借口扮演
像孩子一樣的無助,給丈夫施加一種道義上的負擔----你看我都這樣了,你一定不能拋棄我。你像這樣下去是不行的,你還有孩子,你對你的孩子和丈夫都是有責任的。”

我轉向她的丈夫說:“她自己都說自己崩潰了,暫時不要讓她帶孩子。讓她帶孩子會影響到孩子的心智”。
兩個星期後,我又見到了這對夫婦。明顯看到女客人的狀態穩定了很多。我說:“你看上去好多了”。他的先生說:“就是因為你說的那些話呀!”。她說: “我想了一下,覺得你說得對,我對我的孩子是有責任的”。 我說:“你對你的丈夫也是有責任的”。
我們的迷茫很大程度上都如米蘭昆德拉所說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其中一個解決方法也就是讓我活得重一點。責任是一種重量,一種正面的重量。
無論是通往基督教的天堂,或是證悟佛教的無上覺悟只有兩條金光大道:一個是禪定,一個是哲學。 其它都是小道,驛站,度假村。無論你把它們想象得有多美好,或是在這些地方逗留多久,要想成就最終還得回到這兩條主道上。
哲學不是一個離我們很遙遠的東西,好像是哲學家的事。我們所有人,無論教育程度如何,都在不經意中廣泛運用哲學來應對生活。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一切精神上的痛苦都是我們自己想出來的。 我的基本信念就是: 既然我們可以把它們想出來,就應該可以把它們想沒了。
我的頻道分四個欄目,第一個欄目的標題是:人生如雲
雲有一種特殊的品質,它們千變萬化又轉瞬即逝。即可以變成風暴,又可以消失得無影無蹤,非常切合佛教講的“空性”。 它既不是“有”也不是“沒有”。如金剛經所說的: 如來所說法,此法無實無虛。
所有關於人生的思考都會放到這個欄目。片中的雲圖都是我自己在這兩年拍的。它們異常深刻,令人震撼。
第二個欄目劃給心理學,標題是:我知道我可能不知道。
我們的意願,無論我們覺得它們有多真誠,都有可能只是被壓抑的無意識能量的表達。想去天堂的願望,其背後的心理能量有可能只是我們對死亡的恐懼。《佛說四十二章經》裏說:在證到阿羅漢的果位之前,不要輕易相信你自己的意願----“慎勿信汝意,汝意不可信”。
基督教的天堂和佛教說的輪回都是真實的,但我們不能只想著去天堂享受永生,更重要的
是要想我們有沒有能力承受永生。畢竟就這幾十年,還是有很多人都覺得太長,想早一點
結束。
大司徒仁波切有說: “如果來到某個點,我們就可能就會覺得活夠了”。
或許死亡是上帝給我們的一個禮物,讓我們這些沒有能力承受永生的人能一段一段
的活。 就像大寶法王說的: A SHORT VERSION OF A LONG LIFE。 一個長的生命的
簡約版。
也許上帝有意讓死亡成為生命的背景。似乎沒有死亡這個背景,我們很難真正了解
生命的意義。我們似乎很難珍惜一個我們永遠都不會失去的東西。
精神分析學是西方文明的瑰寶,也是西方給人類精神文明的最大貢獻。 弗洛姆的
《愛的藝術》,《精神分析與宗教》和《禪宗與精神分析》是這個領域中的巔峰。
生命的意義在於自由。除了是否有承受永生的能力,我們還應該考慮我們究竟在多大程度上活著。只要我們還受自己意識不到的潛意識力量的驅使,我們就不自由。我們在多大程度上不自由,就在多大程度上沒有活著。
我們的意識有一種自我保護功能,就是把令我們不安和痛苦的信息屏蔽掉。這個屏蔽的心理學說法就是壓抑。 壓抑的信息,不是沒有了,它們一直都在那裏,默默的向我們的意識施加影響。
把無意識帶入意識就是覺醒,就是解脫。
無意識有多厲害呢?舉一個例子,有一位心理醫生的病人。他會不停的洗手,有時候把手上的皮都洗破了還停不下來,問題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樣不停的洗手。心理醫生通過分析病人的夢,自由聯想,幻想和無意識的行為拼出了一個故事。病人在童年的時

候出了一個事故。他在遊泳池邊玩耍的時候,弟弟掉到遊泳池裏淹死了。由於深度的自責,他完全忘掉或者說壓抑了整件事情。洗手成了一個強迫性的儀式幫助他洗去內心無意識的罪惡感。
心理醫生幫助他回憶起這個經歷,讓他知道那是個事故,不是他的錯。回憶和面對是痛苦的,但病人的癥狀消失了。
弗洛伊德的貢獻是不可磨滅的。他發現我們的心理力量決定我們的行為,而這些力量大部分是無意識的;覺察洞見這些力量,會改變這些力量的載荷量,從而改變他們的方向。

用弗洛姆的話說:“弗洛伊德本人的體系超出了疾病與治療的概念,關系到人的拯救。他的目標在於用理性控製非理性的、無意識的欲望,在於使人從他的無意識力量中解放出來。”
弗洛伊德相信理性是人類唯一的力量,只有它能夠拯救人類免於混亂與痛苦。 他開創性把人的精神分為‘本我’,‘自我’和‘超我’三個部分,並提出精神分析的目的在於加強‘自我’,使其日益從‘超我’中獨立出來,擴充其視野,以便從‘本我’中奪取更多的地盤。哪裏有‘本我’,哪裏就得有‘自我’。
‘本我’,‘自我’和‘超我’是心理學層面的三位一體。這個三位一體比”聖父,聖子,聖靈”對我們有更切實的意義。
上帝是沒有’無意識‘的,否則怎麽能稱全知。提升‘自我’,和非理性的“超我”達成統一,同時完全占領無意識的“本我”的領地是我們的任務。
’自我‘的痛苦和糾結大都來源於同非理性的’超我‘和無意識的’本我‘之間的沖突。 要是我們的’自我’能實現在‘超我’和‘本我’這個小宇宙的‘天上天下,唯我獨尊’將是一個了不起的成就。
任何時候當我們發現自己有一件事情莫名奇妙的非做不可的時候,大概率我們是受到了無意識力量的驅使。
第三個欄目劃給宗教,欄目的標題是:我就是真理。
‘我就是真理”是耶穌說過的最深刻的話,也是被誤解最多的。 絕大部分基督徒都把真理理解為一個故事:就是耶穌用自己的苦難贖了所有信徒的罪,只要追隨他就能回天國。
如果是那樣的話,耶穌會說:“我就是知道真理”,而不是“我就是真理”。你只能知道一個故事,不可能就是一個故事。 “我就是知道真理”和“我就是真理”這兩種說法有天壤之別。任何一個人在不能自己說“我就是真理”之前不可能明白耶穌說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上帝一定也可以說這句話---“我就是真理”。我和一些基督教的牧師交流過這些想法,他們視乎並不反對。
真理不是一個陳訴,而是一個超越意識形態的存在性的證量。
“我就是真理”把兩個不同維度的概念直接劃上等號,完美媲美佛教的“色即是空”。

《金剛經》的講解我看了十多個版本。最好的是《佛說大乘金剛經論》和聖一法師的《金剛經淺易》。《佛說大乘金剛經論》是文殊菩薩代我們就《金剛經》的疑難問題對佛做了一個專訪,排第一是沒有問題的。聖一法師被認定是釋迦佛的分身,他講的《金剛經淺易》字字句句如佛經一樣精準,排第二也是沒有問題的。如果說他們的講解甩南環瑾老師的《金剛經說什麼》至少三十條街應該不過分。
神的最高存在形式是光。
我們可能一直認為應該朝著光走,但也許正如一首歌詞中說的我們要逆著光才能沖破黑暗。上帝或許在黑暗的盡頭。
這可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正如創巴仁波切所說:我們要穿著輪回的鞋,透過禪修不停的走,才能將鞋子穿破。
第四個欄目劃給哲學,欄目的標題是:一次踏進兩條河流。
赫拉克利特是一位了不起的古希臘哲學家。他說的“變化是唯一的永恒”,比六祖慧能的“無常既是常”早了一千多年。

赫拉克利特一定也看到了孩子身上純真的價值。他甚至說: “愛菲斯的每個成年人最好都將自己吊死,把城邦留給尚保持天真的少年”。他看到了問題,但沒有找到答案。
耶穌說的: “你們若不回轉,變成小孩子的樣式,斷不得進天國”
就是答案,就是道路。
耶穌的話是說給我們成年人聽的,希望我們能實現一個從成年人到小孩子的
蛻變。更高的價值存在於實現了蛻變的成年人,否則直接把小孩子接到天堂
不就可以了嗎?
我們需要知道我們和小孩子的區別。在成年的過程中我們到底失去了什麽,又累積了怎樣的小孩那沒有的累贅,讓我們不堪重負,回不了天國?
我們肯定失去了純真。我們為快樂設定了很多不必要的條件,也為痛苦創立了很多方便。
由成年人蛻變成小孩子達成了一個更高意義的純真。這個更高意義的純真是:既能受用邏輯概念的思辨體系,又不失去和超越語言的生命本性的聯系。
我們的累贅在很大程度上是一個參照系。我們需要一個參照系來回答生命的根本問題:我是誰,從哪裏來,我現在在哪,要到哪裏去?
用弗洛姆的說法就是:“人需要一個定向架構讓他能夠辨別自己的方向…… 有了定向架構,世界對他來說就有意義…… 由於周圍的人有相同的看法,地圖即使是錯的,卻仍舊具有心理學上的功能。”

絕大多數佛教徒其實對成佛沒什麽興趣,反而對成為佛教徒有興趣。因為那是個永恒的旅途,永遠有個奮鬥的目標,永遠有事可幹,永遠充實,最重要的是我們的自我有了一個定義。
問題是我們能不能超越一切答案,目的性,語言,概念,自我定義,參照系 ,定向架構,同時和那個先天的純真不失去聯系。
超越這些才能從根本上超越恐懼,期待,占有和控製。
生命是神聖的。一個生命占有和控製另一個生命的願望和行為就是原罪。

超越這些是超越業流的唯一途徑。
一位學生問哲學家羅素人生的意義是什麽,羅素反問道: “你為什麽要知道人生的意義呢?” 羅素是對的,我們都需要問一下自己在這些人生的重大問題的答案缺失的情況下還能不能快樂的活著?人生意義的答案千千萬萬,它們給人類平添了無量和無謂的痛苦。
赫拉克利特的另一句名言是: “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這句話極具量子力學的風範。
時間不像我們所想象的那樣延續,它更像光,即有波的特性,也有量子的特性。每一個剎那有可能都是獨立和同時存在的。
“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只是發現了問題,而沒有給出答案。人類文明又前進了2500多年,我們應該有勇氣說“人可以一次踏進兩條河流”。
這兩條河流就是禪定與哲學。
禪定最極端的修習方式就是閉關。通過長期的與世隔絕來耗盡一切概念和思慮,只留下一片沒有意識形態的空無。但是辛辛苦苦閉關三年拿到的空無,要是沒有一個強有力的哲學護持也是脆弱的,就像孩子的純真一樣容易失去。
有哲學護持的純真才有受用永生的底氣。
所有的概念可以歸納為‘有’和‘無’。佛教的哲學偏向於‘無’,基督教的哲學偏向於‘有’,而道家的哲學則偏向於‘有’和‘無’的統一和轉化。如道德經雲: “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盈,音聲相和,前後相隨…”。
佛教的‘無’是雙重否定,它既不是‘有’也不是‘沒有’。這個既不是‘有’也不是‘沒有’太抽象,一般人很難接受一個在本質上就無法把握的東西。
道家的哲學是雙重肯定,既是‘有’也是‘沒有’。
基督教的‘有’是三位一體。把三位一體詮釋的最好的是《與神對話》。《與神對話》在全球被翻譯成36種語言出版,暢銷超過1,200萬冊。第一冊曾高居紐約時報暢銷書排行137週,受到廣大超自然研究者、神秘主義、新世紀運動人士推崇。

《與神對話》对三位一體有諸多論述,其中說到:
-
在绝对里只有知晓, 没有经验。知晓是一种圣境,最大之喜悦在于“在“(being)。存在只能在经验之后达成。进化就是这样:知,验,而后在。这就是神圣的三位一体—— 三位一体既神。
-
圣父即知晓——那是所有了解之源头, 所有经验之因,因你无法经验你曾不知晓的。
-
圣子即经验——即圣父所知的一切的化身和体验(the embodiment, the acting out),因你无法达成你未成经验过的。
-
圣灵即存在——圣子对所有经验的剥离(disembodiment);唯透过知晓和经验之记忆才能达成那致简绝美的“在”(is–ness)。


佛教的雙重否定用一個‘無’字來描述沒有問題,但不能只用一個‘空’字來描述。最少也得用 兩個空字,就像紅樓夢裏的‘空空道人’。如果只用一個空字,也得說‘畢竟空’。
玄奘和羅什的心經譯本裏的‘諸法空相’的譯法並不準確。而敦煌廣本的’一切法性空無相‘以及貢噶呼圖克圖仁波切的’以是諸法性空無相‘更符合佛意。
玄奘和羅什的心經譯本只有’無智亦無得‘的經文,而敦煌廣本和貢噶呼圖克圖仁波切的譯本均為’無智亦無得,亦無不得‘。加上“亦無不得”才把佛教的雙重否定表達完整。
我把上面提到的四個版本綜合一下,取長補短,就形成了現在這個版本。我把它叫做《玄奘心經修正版》。 這個版本仍然以玄奘譯本為基礎,修正了其中的不足,同時保留了玄奘文辭無人能敵的美感,可以說是漢藏佛學大師通力合作的結晶。
世界是上帝用模擬真實的方式創造的一個多維度輪回系統。
沒有一個電影像《黑客帝國》那樣把模擬真實以及東西方哲學,宗教拿捏詮釋得如此
通透,空前絕後。
我們可以看到當伊隆·馬斯克在專訪中說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不是模擬真實的幾率只有億萬分之一的時候,心中掠過了一絲恐懼。 他一定是感受到了那個有能力模擬我們這個世界的力量。
無論這個力量是來自一個個體,一個群體,或者一個高等文明,我們把他稱作上帝一點都不過分。
Neo手上拿的那本書是Jean Baudrillard《擬仿物與擬像》。黑客帝國的演員在開拍前必須學半年的哲學,而這本書是必讀書。
《擬仿物與擬像》開篇就講了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故事。假設一位製圖師繪製了一個和一個真實的帝國完全一樣地圖,所有的細節一模一樣,大小剛好覆蓋整個帝國。直到帝國完全潰敗歸為塵土,地圖卻保留了下來,一直到人們都忘卻了曾經存在過的那個帝國,而把地圖當做唯一的真實。
這張地圖就是概念。
我們用概念定義詮釋一切,鋪天蓋地,漫山遍野,完全覆蓋了我們元初的心靈。

概念,邏輯和語言有實用的意義但那是第二性的。超越概念,邏輯和語言的心靈是第一性的。 擁有復雜的語言和思辨能力是我們的福,也是禍。完全迷失在第二性裏面,而忘卻第一性,得不償失。
在每一個剎那不離第一性就是覺悟。
我們對佛教也有很多誤解,視乎佛教講的就是清心寡欲,遠離世俗,脫離輪回。其實佛教真正要解決的問題是:我們是誰?我們是否自由?
自由比快樂來得深。
心的最高原則就是可以出去玩,但不能忘了回家的路。
一旦忘了回家的路,我們的心就會不安。
當年禪宗的二祖慧可跪在菩提達摩面前只問了一個問題:
“我心未寧,乞師與安。” 就是說我的心不安寧,祈求師傅
幫我安心。
達摩祖師說把心拿來,我幫你安。慧可禪師沈吟了好久,
回答道:“覓心了不可得”。 祖師於是回答道:“我把你的心
已經安完了。”
我們的心像剛生下來的嬰兒,是超越概念的,慧可怎麽可能
用語言來向達摩祖師傳達他的心。
語言就是用邏輯串起來的一堆概念,和心處於不同的維度。
心是神聖的,語言是世俗的,缺一不可。誰又能真的不食
人間煙火。
心很像電腦和手機的芯片,語言和邏輯思辨像操作系統。 一個是體,一個是用。
慧能剛到五祖那的時候已經了悟心之本體的空無,所以才有了“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三更來到五祖的禪房聽五祖講《金剛經》,聽到“應無所住而生其心”的時候才言下大悟,說: “不期自性,能生萬法”。

道家的“無為”對應的就是“體”,“無不為”對應的就是“用”。“體”和“用”是兩個不同維度的存在,但也是統一的。
芯片是沒有思想的,因此我們很容易忽視和忘卻它的價值,迷失在操作系統裏面。 佛教就是要告訴我們,超越思想的心本來就是覺悟的,迷失它你就會不安。這個不安一定是無意識的,它是一切焦慮,憤怒和痛苦的根源,就是根本無明。
你們家那位是不是老想和你吵架?那個背後的力量就是無意識的不安。
釋迦牟尼佛的衣缽只傳給了禪宗是有道理的,他老人家的衣缽不是隨便瞎傳的。
“如何安心”是慧可在雪地裏跪了三天,失去了一個胳膊後問的第一個問題,也是最終的問題。須菩提在《金剛經》裏問佛的第一個問題也是:“雲何應住,雲何降伏其心。”
我們始終有一個誤解,就是我們待的“這個地方”不對,只要我們去了“那個地方”
問題就解決了。“那個地方”就是傳說中的天堂,西方極樂世界,等等。

其實我們無論在“哪裏”,我們都在“這裏”。你只要到了“那裏”,“那裏”就立刻變成了“這裏”。“雲何應住,雲何降伏其心”的問題始終都得面對。也只有我們自己才能面對,誰也替代不了。
我們可以無限期的拖延這個問題,但誰也繞不過去這個問題。

我們需要做的就是把第一性的超越語言文字的心之本體和第二性的以概念,邏輯和語言為基礎的思辨體系統一起來。 慧能大師剛見五祖時說的“不離自性,即是福田” 以及創巴仁波切說的“Touch and Go”“一觸即離”一樣都是第二性對第一性的呼喚。《楞嚴經》的“凡有言說,皆無實意”是第一性的心光向第二性的穿透, 是第一性對第二性的超越性認識。從第二性的角度來看肯定是“凡有言說,皆有實意”,不會是“凡有言說,皆無實意”。兩種說法都對,角度和立場不一樣而已。
文明就是個操作系統,可以不斷更新。一個文明的落後歸根結底也是哲學的落後。假如當年百家爭鳴的時候法家思想沒有敗給儒家思想,即便不說中國能強盛到何種地步,近代的落後肯定是可以避免的。

能夠輕松創建一個多時空宇宙系統的上帝擁有無窮大的智慧和愛,超越一切人性的弱點。絕不可能是一個嫉妒,狹隘,易怒,只偏愛信徒的神。
聖經說的很清楚: “神愛世人”,不是“神愛信徒”。
每一個生命都是上帝的孩子,所有孩子和上帝的距離與耶穌和上帝的距離完全等同,像光速一樣是個常量,不可能通過任何一種人為的方式來改變。
上帝的計劃是完美的。我們認為不完美是因為我們的智慧不夠,信息不全。我們的祈禱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在嘗試給上帝的計劃提一個修改性的建議。

真理是一個剎那剎那的純在性證量,每一個瞬間都是獨立的。我更願意把手同時放在《聖經》和《與神對話》上宣誓。
我能想到的唯一的祈禱就是:願我能像主耶穌那樣,在每一個剎那宣稱: “我就是真理”。 這可以成為每一個人的祈禱。
一切榮耀歸於主!!!


後 記
我們應該像光
這本書同時適用於信徒和非信徒,作為讀者而言他們對我具有完全相同價值的。我無意說服任何人放棄他們目前的立場,但可以對其進行擴充使其更具包容性。
在把書交給出版商之前,我和一些朋友分享了手稿,尋求他們的意見和建議。除了贊揚和鼓勵之外,還進行了深入的討論,具體內容可以歸結為以下三個問題:
1. 來自非信徒:我根本就不相信宗教,為什麽要為我不相信的東西煩惱。佛教和基督教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佛陀的說法自相矛盾,他宣稱在內心的探索中沒有找到任何東西,卻仍然有很多東西要告訴我們。基督教也是,在展示上帝無限慈愛同時,也為非信徒打造了一個永恒燃燒的地獄。哲學只是一種意識形態,不至於寬廣到可以整合宗教和心理學。
2. 來自信徒:我已經找到了我的宗教。那是一個完美的宗教,她給了一切我想要的承諾,特別是的確定性。我為什麽要費心去了解其它宗教或哲學。
3. 你想表達的哲學到底是什麽?
信徒與非信徒最主要區別在於是否相信死後還有生命。我覺得除非你死過,否則不可能有絕對的把握確認死亡就是生命的終點。在不確定的前提下,做一點理論上的準備,至少是心理上的準備應該沒什麽壞處。
基督教的困難是無法克服的。人類上千年對《聖經》內容的操縱使得《聖經》在許多理論層面毫無辯駁能力。《聖經》無法經得起像弗裏德裏希·尼采這樣的人或律師的審視。但是我建議任何有膽量挑戰《聖經》權威的人挑戰《與神對話》。我相信《與神對話》裏的信息來自上帝,是《聖經》的升級版。我可以隨時逐段、逐行、逐字的捍衛《與神對話》全系列的內容。
佛教的困難有所不同。要能夠理解佛陀的訊息,你必須超越邏輯,因為生命本質上就是超越邏輯的。在對這個問題做進一步的解釋之前我不得不先引用弗洛姆在《精神分析和禪宗》中所說的話:”這樣,就需要我們更具體地去理解:這個「社會過濾器」是如何發揮其作用的;它如何能夠允許某些經驗通過其過濾,與此同時又不讓另一些經驗進入意識的覺知……“
”社會過濾器之所以能夠使我們知覺到某些經驗,其第二個層面是邏輯,邏輯指導著一定文化中人們的思維方式……“

”關於這個問題的一個好的例子是亞裏士多德的邏輯和辯證邏輯(paradoxicallogic)之間的差異。亞裏土多德的邏輯建立在同一律(它申明A就是A)、無矛盾律(A不是非A)、排中律(A不可能既是A又是非A,既不是A又不是非A)的基礎上。亞裏土多德說:「同一事物不可能在同一刻和同一個方面既屬於又不屬於同一事物……這就是一切原理中最確實的一條原理。」叫亞裏土多德邏輯相反的是人們不妨稱之為辯證邏輯的邏輯。這種邏輯認為A和非A並不相互排斥。辯證邏輯在中國和印度的思想中,在赫拉克利特的哲學中,在黑格爾和馬克思的思想中(以辨證法的名義)占有突出的地位。老子的「正言若反」,莊子的「其一也一,其不一也一」,以概括的語言清楚地表述了辯證邏輯的一般原理。“

據稱蘇格拉底也曾說過「我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的話。尼采也說過:「一個人之所以成為哲學家,只是因為他能什麽都沒說! 」
伯特蘭·羅素對哲學的定義似乎很有趣。正如他在他的《西方哲學史》一書中寫道:「指出:「一切確切的知識——我是這樣主張的——都屬於科學,一切涉及超乎確切知識之外的教條都屬於神學。但是介乎神學與科學之間還有一片受到雙方攻擊的無人之域,這片無人之域就是哲學。」
哲學比意識形態的範圍大得多,它更像是對一切的普遍看法。
我想要呈現的哲學是一種能夠同時涵蓋宗教和科學,也包括介於兩者之間的任何事物。正如我在前言中所說的那樣,沒有人可以為哲學能走多遠設定一個邊界。如果我對哲學的看法在一定程度上是正確的話,那麽它是有實用價值的。遠比試圖操縱上帝更為現實的。試圖操縱上帝的這種心態在所有宗教中都不少見。生命的本質是什麽,以及我們是否生活在一個模擬的世界中當然是哲學應該涉及的問題。
《與神對話》的作者尼爾·唐納德在接受采訪時說,他的新書《唯一重要的事》
「主張在考慮我們的日常選擇和決定時將思想和靈魂結合起來。我們的頭腦中只
有經驗,但真正的知識在靈魂中,永恒的智慧在靈魂中,所以我們作為人類的工
作就是找到一種將頭腦的經驗和靈魂的結合起來的方法,並到達兩者中間的一個地方。當一個人實現這個目的是,可以說他們已經找到了中心……所有偉大的神秘主義者都找到了那個地方。他們不是完全拒絕頭腦,因為頭腦的經驗是寶貴的……我的頭腦是我的一個好朋友。所有真正的神秘主義者和大師都找到了一種將思想和靈魂結合在一起的方法,而不是只活在頭腦中,把靈魂完全排斥在外。如果我對人類只說一條建議,那就是與你的靈魂建立起聯系。
當被問到:「如何建立起聯系呢?」尼爾說:
「有一千種方法可以做到這一點,冥想......,觀想,狂喜的舞蹈......閱讀好的詩,
祈禱,你知道有一千種方法。」
我同意他的說法,但在如何建立起聯系這個問題上,我的建議是通過哲學,那是《突破修道上的唯物》的智慧之劍 - --是一種更具體和和更具可行性的方法。冥想、觀想、狂喜的舞蹈、讀好詩和祈禱是美好的,但這些方法過於寬泛和模糊。他說的話沒錯,但你仍然找不到頭緒,除非你已經是一個神秘主義者。
我在這本書中所呈現的哲學非常像一個金字塔,以佛教、基督教、道教和精神分析為四個立面,並以哲學為基礎將四個立面統一起來。

它也可以是一組三個金字塔,哲學為胡夫金字塔,另外兩個為精神分析和宗教。
佛教和基督教的教義都很偏頗。一個側重教導』無我』,另一個則側重把』我』貶低到極致。 如果我用一句話來概括我在這裏提出的哲學,那就是融合對立面。

生命應該如光,需要在兩個相對的邊界之間來回振動——存在的終極形式。對立面無有窮盡:有與無、自我與無我、個人主義和集體主義,語言和寧靜,色和空,確定性和非 確定性,有神論和無神論,自由意誌與決定論,真實與虛幻。

真理就是對立面的融合。融合的方法就是將對立面完全等同。這就是道路,也是生命的最高形式。我就是真理也是』我』與』真理』的融合。
對立面融合的數學表達形式是: 1 = 0

這也是讓沈重的意識流變得通透的唯一途徑。

一位大學教授的朋友在看了我的手稿,在說了一些溢美之詞後善意的提醒我,你作為作者本人寫在書前面的介紹應該叫做』序』(Preface)而不是』前言』(Foreword),因為「前言」是作者以外的人寫的。當我回頭看這個問題時,我發現我的確是用錯了,但這個錯誤是如此美麗,以至於我寧願保留而不是放棄。我給教授寫了個回信。我說了很多,但我真正想說的是這不是一個對和錯的問題,是如何開放我們的思想的問題。正如《心經》結尾宣說的大明咒一樣: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的意思是:去吧,去吧,超越,完全超越,讓自己覺悟!實現終極融合的最好方法是超越你當下達成的和將來將要達成的任何意識形態,這個過程無有窮盡。

非常感謝資深律師 Francis Lamer 和我的朋友 Dallas La Porta,还有严清。感谢他们敏锐的头脑和對本書中的內容做出的巨大貢獻。
我無法完全表達我對我媽媽的虧欠,她從我的童年時期開始為我在藝術、音樂、文學、詩歌和方法論方面奠定了很好的基礎。
特別感謝我所有的佛教,道教的有形和无形的上師和幫助過我的所有朋友,尤其是王麗娟。
以下是對上面提到的教授的郵件回復。
親愛的________教授,
感謝您的建議,這對我很有價值!
當我選擇』Foreword』(前言)這個詞時,我隨手翻開我面前弗洛姆的一本書,也是為了確保我用的這個詞準確無誤。當我收到您的電子郵件時感到非常意外,我又翻開了弗洛姆的書,發現他的書大部分都是用』Foreword』這個詞,除了一本以外,這讓我覺得非常有意思。


我查了其他 的書,發現榮格的書也用』Foreword』也用這個詞。

但尼采不是,他很準確的用了』Preface』來做前言。

我們假設弗洛姆和榮格都不知道』Foreword』和』Preface『這兩個術語之間的區別是不可想象的。鑒於他們的一些作品是用德語寫的,假設翻譯也不知道這兩個術語的區別,同樣是不可想象的。據我所知弗洛姆移居美國後都是用英語寫作。他唯一一本使用「Preface」作為前言的書是《人類破壞性解剖》。在我看來那是他最重要的著作。難道他覺得自己更有資格稱自己為這本書的作者?

弗洛伊德用』Preface』和』Introduction』前言和介紹。

有一種可能的假設是,弗洛姆和榮格有意使用』Foreword』來傳達一種「我不是我自己」的深刻思考。
其實,我的這本拙作主要涉及的就是自我的定義。
「我就是我所是的」(出埃及記 3:14)是如此具有超然的存在性,不屑於任何定義。尼爾·唐納德·
沃爾施 (Neale Donald Walsch) 與上帝的對話中的「我是我所不是的」進一步闡釋拓展了
「我是我所是的」。
這些思緒反彈到了我自己身上----到底在多大程度上我能坦然的稱自己為我的這本書的作者呢?
雲圖當然不是我的作品。有一段時間,同樣的夢境一次又一次的出現。我在雲端看到巨大的影像,趕緊拿出手機拍照,回頭卻看到有人用一個投影儀把那些影像投射到雲端。我覺得自己被愚弄了,而且這個夢中的感受竟是那麽真實。
有時,我在現實生活中拍攝的前一天會在夢中看到這些雲的圖像。關於雲圖我和 「未知的力量」之間通過心靈感應一直都有對話。我放在手稿中的圖片只是很小的一小部分。
即便是本書中涉及的哲學也都可以追溯到我們存在以來的所有不同文化中。
那我到底做了什麽呢?
我把它們放在一起。這是否讓我有資格稱自己為』作者』呢?
如果弗洛姆和榮格可以有意錯用』Foreword』來拓展他們對自我的定義,莫非玄奘和羅什在翻譯梵文《心經》時,也有意忽略了「亦無不得」這樣的重要的術語。他們的境界實在沒有差到忽略這麽重要的術語的程度。
如果玄奘和羅什故意漏譯』無不得』,來讓另外一個人,比如說我,在1500年後再把』亦無不得』加回去,那麽誰是做這樣的安排的作者呢?
我是否應該把』Foreword』當作一個美麗的錯誤而保留呢?
附上修改後的《心經》供參考。我相信在我發送給您的那個版本中還沒有附上《心經》,因為那時尚未完成《心經》的翻譯。有下劃線的文字都是我補充到玄奘版裏的內容。
此致,
帆


《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བཅོམ་ལྡན་འདས་མ་ཤེས་རབ་ཀྱི་ཕ་རོལ་ཏུ་ཕྱིན་པའི་སྙིང་པོ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性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弗,色空無壞相,受空無受相,想空無知相,行空無作相,識空無覺相。舍利
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非色異空,非空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
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性空無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
不減。是空法,非時空性。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
、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
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無得,亦無不得。
舍利子,是故菩提薩垛以無所得故,依止般若波羅密多,心無罣礙,無罣礙故,無
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三世諸佛,亦依般若波羅蜜多,得阿耨多羅三
藐三菩提,圓成佛道。
故知般若波羅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故說般若波羅蜜多咒,即說咒曰:
達雅他、嗡、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舍利子,菩薩摩訶薩應如是修習深妙般若波羅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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